来棠

愿你在冷铁卷刃前,得以窥见天光。

【喻黄】沧海相拥(5)

//哈哈,没想到吧,我竟然更新了喻黄的联文,大大们疯狂挖坑,我就跟在后面负责数坑吧23333由于本人文学素养有限,文笔就只能到这个程度了,诸位不要嫌弃哈~如果有用错的东西评论我会改的~

//前文戳tag~

 




 

卷帘后走出的正是一身白衣的喻文州,他虽面上笑意吟吟,眉眼中却没有温和之意,知晓他性子的人都懂得,此时他定是不悦了。

 

黄少天像是瞧不出喻文州挂在脸上的不喜,在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绽出一个灿然的笑容:“好巧不巧,文州你竟也在此处!你何时过来的?听水袖说你去灵觉寺了,我本意是要去寻你的,哪想一路迷迷糊糊绕到了这个鬼地方,这下好了,我可吃不惯斋饭,不如待时候晚些,我与你一同回城,今晚我将醉仙楼包下好好报答你。”

 

喻文州听完黄大将军一番虚假得明明白白的言论后没有作什么回应,而是合掌躬身向方世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看来黄将军是迷路误入了伽蓝寺,不知可否烦请世镜大师派人将黄将军送回城,免得误了镇国公府的大事。”

 

方世镜对于阁主的“吩咐”下意识应了声“好”,但思绪回转他才反应过来:阁主的意思是要自己将人送走?可真真是要人命了,方才自己还惦记着怎么取这个意图不纯的世子的命呢。

 

方世镜在庆幸自己没有仓促下手之余纳闷道,伽蓝寺这么些年来客不多,除却从灵觉寺禁地断崖之处的金线过来的人,其余“访客”都是有命来没命走的。怎的是因着世子身份尊贵,得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不料黄少天朝方世镜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劳烦他,他一步步朝喻文州走去,长长的眉蹙起来,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之中没有了往日迷倒满城少女的风流,反而是精明和犀利:“文州,你究竟为何要这般躲着我?平日里变着法子不见我便罢了,这次倒好,直接躲进了这深山破庙,难不成为了摆脱我你竟要出家为僧?”

 

喻文州始终没有挪动半步,是以此时二人离得极近。黄少天是征战杀伐之人,卸去了浮于表面的纨绔作风,即使没有冷着脸,旁人在这种情形下也是要怕几分的。喻文州却只是淡淡地回望,用对黄少天一贯的冷漠语气说道:“黄将军不必对喻某人如此在意,喻某人也不必刻意躲您,今日只是来与世镜大师品鉴前几日新得的的一套佛经。想来将军定不喜这些,还请您成全。”

 

这一番言论可真是狂妄了,喻文州一介平民竟对镇国公府世子下了道明明白白的逐客令,好在在场的各位包括黄少天都对此已经习惯了。黄少天身边的亲信虽看不惯喻文州这副不知好歹的样子,却一致认为此人命当真是极好。

 

不说别的,当初喻文州头一次在翠竹园登台,好巧不巧就遇上了八百年不进一次戏园的黄少天,说这不是缘分估计喻文州都不信。

 

那时黄少天从边境大胜归来,在京中无聊得无事可做,不好好上朝混在市井之中认识了一众好友,其中有一个名叫魏琛的人。

 

这个魏琛是个奇人,用黄少天的话说就是“虽满口粗鄙之言,心思却是玲珑剔透的,和这种人交往算是补全了我不曾浪荡江湖的遗憾。”

 

那是黄少天第一次进戏园,他向来不喜咿咿呀呀的戏曲,觉得听着就想打盹,还不如看兵书来的有趣,然而就在他向魏琛抱怨为何带他来这种地方时,不经意间朝台上的一瞥却让他再也挪不开眼。

 

喻文州身着月白戏服,手持折扇半掩面的身影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黄少天的眼中,他时而身姿飘逸如羽恍若谪仙,时而神色如痴如醉仿佛疯魔,所有看客的心都被悬在线上,那一头被台上的喻文州虚虚握着,他稍一皱眉,这边心头便紧一分,他勾起嘴角笑了,便觉天色都晴朗起来。

 

别说其他人,就是黄少天一时竟也看痴了,待周身喧闹再次回归之时,戏台之上的喻文州已经致谢行礼了。黄少天向来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他在发觉自己对这位喻先生动心之后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帝都的世家子弟多如麻,且不说其中有龙阳之好的,黄少天觉得但凡长了眼的都会盯上喻文州。他目力极佳,念及此将戏台下各色叫好的人扫视一番,顿觉这些人的眼里全都是赤裸裸的欲望,腌臜得很。

 

这下黄少天坐不住了,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人敢站出来作对,那现在只需拔得头筹便好,否则日后发难也不占理,虽然黄少天并不是很在意占不占理。

 

于是在满堂欢呼之时就见二楼雅座一人飞身而下,稳稳落在了戏台之上的喻文州身边,长臂将其一揽,解下腰间的玉牌便塞了过去。

 

台下有人认出了黄少天,不禁惊呼出声,向不明所以的旁人解释:世子佩在腰间的玉牌可比黄金值钱多了。那上面刻的是圣上亲赐给镇国公府的孟极,孟极乃神兽,得此玉牌,不单单是富贵之幸啊。

 

黄少天一双锐气的桃花眼俯视着扫过满堂,缓缓开口:“今日喻先生的折子戏甚得本座之意,本座将此玉牌赠与先生,聊表心意。”春风得意的黄少天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喻文州僵硬了笑容。

 

喻文州从未给过黄少天一次好脸色,黄少天不知自己触了什么霉头,困惑不已,魏琛看不下去向黄大将军解释道:“那喻先生一看就是有风骨的,你在人家头场上来这么一出,传到坊间的不会是他技惊四座得镇国公世子青睐,而是优伶勾引将军的故事了。”

 

黄少天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多次在喻文州那里碰壁之后不免向魏琛抱怨当初为何不拦着自己做出这档子蠢事,没准等他被人盯上了再英雄救美也好过现在。

 

魏琛不可置信地否认:“拦住你?您可抬举我了,我若是能拦得住你,至少也是个榜上有名的江湖高手了。”

 

黄少天心中委屈,自己怎么说也是好心,若是没有这一出,指不定他已经被哪个纨绔掳进府中了,那喻文州看着细皮嫩肉的,想来那些贼人动手动脚的他也反抗不了,这种情形黄少天每每想到都气得咬牙切齿。

 

魏琛看着黄少天一脸真诚的担忧欲言又止,黄少天不知道,翠竹园是蓝溪阁下属的一处情报站,有谁能在蓝溪阁的地盘上对阁主下手呢?恐怕也只有黄少天了吧。

 

从初见开始二人就未曾好言相对过,但那大多都是喻文州单方面拒绝黄少天的殷勤,而此时喻黄二人虽然看似暧昧地气息交缠着,身边的人却全然没有这么放松。

 

黄少天的侍卫和寺中蓝溪阁的人对峙得很是辛苦,若不是黄少天按在剑柄上的拇指和喻文州始终气定神闲的从容,两方定已开始交战了。

 

黄少天不是蠢人,他知道喻文州背景不简单,但从不在意这些。直到今日他安排在喻文州身边的暗卫李华传来喻文州从灵觉寺禁地一出“飞鸿踏雪”跨越天堑的消息。

 

飞鸿踏雪么?那可真真是巧了呢。

 

 

 

 

 

 

//庙雨这个梗看来是过不去了……

//下一棒: @窈窈 ~

评论(9)

热度(6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