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独食（14）
// 杀手瓶 X 医生邪
// 咕了很久，我回来了，一定要在2019更一次，拒绝咕到跨年
// 劳驾各位回忆一下原剧情，我在写之前也看了很久前文，顺便修了一些伏笔
“这位大哥，我们去长春干什么？难道你们云宫的大本营在东北？”
一路上嘈杂，吴邪的心更乱，从眼镜店出来后云宫的这位老哥一言不发地带他到了机场，不偏不倚地正好赶上这趟飞往长春的航班，避过刚起飞时周围人对陌生环境的探究，等到安定下来后吴邪还是忍不住低声他问此行的目的，虽然对方会搭理的可能性极其的小。
“去长白山。”
万万没想到，一直抱着胳膊半眯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进的老哥竟然回答了，而听到“长白山”三个字后吴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张起灵说过他的经历，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的地点就在长白山里的一个洞穴。黑瞎子说的果然没错，闷油瓶就是因为这个才去找首领的。
吴邪强忍住自己的焦虑，状似惊讶地说道：“嗯？长白山是好地方啊！人杰地灵，你们带我过去是要……”
“首领下的命令，我不知原因。”
“……”
行吧，吴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就是套不到话的意思。吴邪烦躁地闭了闭眼，心里清楚如今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强行让自己靠着座椅休息，一切还是要见到人再说。他已经有了一点自己可能是被当成了人质的自觉，默默地远离了一点旁边的人。
飞机穿越云层，从春意渐萌的江南飞往依旧寒冷的北方，吴邪不知那片遥远的土地正在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长白山的风雪依旧凌冽，可再冷的风雪也比不上张起灵此时眼神的温度。他不知首领为何会知道他在杭州，或许是少时的一次补牙，也或是某一次受伤后的手术，他的身体里被植入了定位器。他也不知首领会不会对吴邪不利，尽管对于首领而言吴邪本身毫无价值，但至少他自己知道，吴邪现在是能够要挟自己最大的筹码。
黑瞎子已经在杭州了，进山之前张起灵和他简短地通过一次话，确定了吴邪尚还平安，然后便在长白山即将结束的雪季里，顶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风雪独自进了山。
早些年张起灵放不下自己的身世，得空就来长白山找青铜门，来了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门前发呆，后来他终是接受了这扇门不会打开，渐渐地远离了这个长白腹地的神秘洞穴。
不过对这件事他毕竟在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还记得通往青铜门的路线，寻常人举步维艰的路程硬是被张起灵走出了赶时间的速度。
在雪山上赶路对人的损耗极大，好在他不是寻常人，身体机能很强。这不仅得益于他在云宫受到的专业训练，更和他本身的素质有关。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张起灵似乎成了规则之外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致命伤他都能安然度过，但这不像是恩赐，他更像是命运的弃儿，连神都忘记了的孩子。
沉默的雪山，沉默的行者，连风雪似乎都随之静默了下来。张起灵的世界从来都是这样，一片寂静，无声无息。不论他在雪山深处，还是在喧闹的世俗中心，他永远都独自一人，身边从来没有人愿意停留，也没有人能够停留。
然而此时的张起灵，尽管看上去依然如过去那么多年一样孤寂，但他知道，耳边刮过的风，眼前飘过的雪，脚下走过的路，都在他心里的荒原留下了痕迹。
他知道，自己是为一人才来到这里，那个人还在温暖的江南，等他回家。
黑色的帐篷铺满了这片山坡，张起灵一出现，营地里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警戒起来，他们知道，来的人是70。
没有人敢冷落70，张起灵很快被带去见首领。首领惯会享受，帐篷里暖烘烘的，他窝在毯子里，悠闲得像是在度假。但他穿得十分厚重，戴着厚实的帽子，尽管这里很暖和但依然围着围巾。他露出的脸面色发青，眼周发黄，瞳仁边全是血丝，和从前人模狗样的样子比起来有些面目可怖。
“江南养人，你气色比从前好了很多。”首领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黑衣劲装的张起灵后懒洋洋地评价。
“你想怎样？”
“你同我，就没有别的话可讲了吗？”首领低头把玩着那个在视频里出现过的魔方，语气听不出什么指向，张起灵只觉得他在打太极，索性直接挑明：“你引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片山坡上。你那时已经被冻得不省人事，穿着蓝色睡衣躺在雪地里。”首领不理张起灵的质问，已经放下了魔方抱起胳膊开始追忆往昔，眼里竟真有一片怀念之色，“你像是上帝送我的礼物，被打包放到了我面前。我无法拒绝，我不能拒绝，你懂吗？”
张起灵皱了皱眉，首领从未这样过，他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表露过心底的情绪，一个往常冷漠得像机器一样的人突然开始吐露心声，张起灵只觉得荒谬，和警惕。
察觉到张起灵的警戒，首领微微僵了一瞬，但立刻恢复没有被察觉。他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只是这样起身的动作他竟然都有些喘。
“既然你这么直接地问我，那我也不废话了。”首领似乎被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振奋到了，整个人状态突然改变，憔悴的神情一扫而空，眸光烁烁地盯着张起灵缓缓说道：“青铜门，要开了。”
// 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
// 看出什么也不要紧，其实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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